一个外来建筑工人的梦想

颓废猎人

一技在手，他靠打工在老家盖起了楼房
　　这里的地砖切割机发出巨大声响，烈日下，石沫伴着水花飞溅。
　　正在操作地砖切割机的施申木师傅告诉笔者，他所在的地砖切割小组，每天工作约11小时。“一天可以切割七八十平方米的广场地砖。”施师傅说。
　　施师傅来自安徽省六安市的舒城县。2005年，施师傅来到海宁，开始了新的打工生涯。“我到海宁，是做装潢，第一笔活就是在市区百合新城，第二笔活是马桥街道先锋村。”施师傅说，自己在海宁有熟人，出来打工比较顺利。
　　由于在百合新城的出色表现，施师傅的工作不成问题。“老板说干得不错，就推荐我去了湖州市的一个建筑项目做装潢。”随后，施师傅又去了平湖市，为当地的一些大楼外墙和别墅住宅做装潢，工作大多是切割墙砖。
　　在平湖与海宁的穿梭打工中，施师傅靠着扎实的切割技艺，他将打工挣来的钱攒下，在老家盖起了楼房，还用余钱购置了3台砖面切割机，并雇用了几名帮工。
　　2009年，原本在装潢上干得好好的施师傅，决定调整思路，主要给单位打工。“给住宅区做装潢，有些住户会想方设法压缩工钱，我现在还有3万元的欠账，给大型建筑项目打工比较安心。”随后施师傅和他的伙伴频繁出现在江苏省南通市和上海市的一些广场工地上。
　　
　　年薪10万元，他成为外来打工者中的“白领”
　　当笔者问及切割地砖有无危险时，施师傅回忆起去年的一次小事故，当时他正在上海的工地上切割几十斤重的地砖，放置在切割平台上的地砖突然掉落，径直砸在了他的脚上，脚趾轻微受伤，所幸无大碍。这一次小事故使得施师傅在切割地砖时愈加谨慎。对于切割地砖时扬起的粉尘危害，施师傅说，现在工地上采用的大多是电动加水切割机，粉尘散布小，对身体危害不大。老式的切割机粉尘大，需要戴口罩操作。
　　2010年年底，切割地砖技艺已十分娴熟的施师傅接下了市区一项目，地砖切割工作量共计2万多平方米。施师傅坦言，他的小组不可能在工期内切割2万多平方米的地砖，有部分地砖都是成品，可以直接铺设。直到近日，施师傅的小组累计切割地砖已达1万多平方米。
　　虽在他人看来切砖辛苦，却给施师傅带来了他所认为的“还可以”报酬，在这一项目中，每切一平方米地砖，可获9元工钱。而为工地切砖仅仅是他的副业，施师傅称，在收入平稳期，一年接的活报酬约为10万元。一年10万元薪水，让这位外来务工者变得自信，他不再把打工视作不体面的事情。他也不再在工地上吃盒饭，而是经常去工地隔壁的小饭店叫上一荤一素一汤。施师傅成了外出打工者中的“白领”级别，只不过他穿的不是西装。
　　
　　他坚信知识改变命运，不惜让儿子就读私立学校
　　除了打工，施师傅每个暑假都把在安徽老家的儿子接到海宁，与他同住。施师傅的儿子在舒城县上小学五年级。他儿子好几个暑假都是在海宁度过的。“以后想跟爸爸一样做切割工吗？”他儿子对笔者提出的这个问题连连摇头。他说，他的梦想是当一名乒乓球运动员，跟外国人比赛，为国争光。
　　“把儿子接过来，就是想让他看到我们劳动的辛苦。我们苦点累点就是为了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施师傅，这位朴实的打工父亲，坚定地相信知识改变命运，他在儿子的教育上投注了大量本钱，不惜让儿子就读当地的七星私立学校，每年学费将近7000元。而儿子优异的学习成绩也让他倍感欣慰。施师傅说，他想再做几年后就回老家，好好培养孩子。
　　当谈及自己是否还没有融入一个陌生的城市时，施师傅笑言，他对自己打工的地方比对自己老家还熟悉，这种熟悉包括城市内的交通、购物、住宿、医疗。“一下子融不进本地人圈子很正常，但关键看你的心态，是来挣钱呢，还是来抱怨过日子难？”
　　■通讯员  陈曦灏
　　
　　近日，笔者来到市区一建筑工地上，进行暑期调研。我想知道，作为我市众多外来打工者中工作非常艰苦的建筑工人，生活的梦想是什么？

十一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